Wednesday, February 20, 2013

賢旭●刻骨銘心 [第三章]

「或許......你會是我的奇跡...」

被牽著的手, 圭賢跟隨著厲旭的腳步, 看著厲旭興高采烈的上樓, 圭賢心裡沒有多餘的想法, 只是掛著笑容, 那種打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愉悅感.

"就是這裡~" 終於到了天臺門口, 似乎是因為刺眼的陽光容易讓人感到不舒服, 管家先生一早就把窗簾放下.

"這外面就是花園? 好陰暗的感覺, 室內花園?" 圭賢開玩笑的說, 因為頂樓那大大的空間里沒有太多的東西, 只有牆上的兩盞壁燈發出微弱的光線, 的確很難與頂樓花園聯想在一起.

厲旭聽完, 笑了, 雙手往左右兩方拉開窗簾, 馬上就傳入刺眼的陽光, 一開始還不能適應, 畢竟突如其來的陽光的確會讓眼睛很辛苦, 過了就那麼一會兒, 映入圭賢嚴重的一扇大大的玻璃門, 從裡望外就是一片花海.

"哇, 這也太誇張了吧? 花海?!" 圭賢有點驚訝, 畢竟這是頂樓, 花海到底是.....?

"跟我來吧~" 厲旭笑著說, 推開玻璃門, 邁開腳步走在花海中間的小石路上. 這一幕幕都讓圭賢感到驚訝, 一個天臺, 一個頂樓花園, 竟然可以像草原那麼美.

"這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呆的地方, 母親是小提琴家, 在這裡總能聽到她的演奏, 就像獨奏會一樣, 而我是唯一的觀眾, 很酷吧?" 厲旭笑著對圭賢說.

圭賢聽完, 沒有多說, 只是笑著, 他四處走走, 看見厲旭沒到這裡都會坐下的茶几旁的椅子, 白色茶几白色的兩張椅子, 在粉色的花海中顯得格外清新, 加上耀眼的陽光, 感覺...就有點像天堂.

"這茶几好漂亮~" 圭賢伸手輕輕觸摸茶几的表面, 那透明的玻璃上面一丁點灰塵都沒有, "你經常到這兒來?" 圭賢問.

"對啊, 你怎麼知道的? 我只要沒事做都會到這裡來, 就像可以在這裡感受到母親還存在~" 厲旭先是燦爛的笑著, 就好比那陽光一般燦爛, 但說著說著, 眼神不禁流露出思念母親的淡淡哀傷.

圭賢看在眼裡, 再次是沉默著, 那雙漂亮的眼眸子又再次調皮的轉了轉, 像是想到什麼了.

"你, 你這叫睹物思人, 這樣有意思嗎?" 他微笑著問厲旭, 但奇怪的是, 語氣里似乎有些...諷刺?

"你...你這麼說是什麽意思?" 厲旭有些不解, 亦有些害怕.

"爲什麽不面對現實呢? 惦記母親是正常的, 但這樣一直活在忘記又忘記的世界裏面, 你就有好過嗎?" 圭賢一步步的靠近他, 一步一步的逼近讓厲旭一步一步的後退, 一直到了陽臺邊緣, 再也無法再退, 圭賢那直長的手臂就那麼圍著厲旭.

他繼續說 "你要是不放過自己, 誰也幫不了你, 她過世了, 伯母過世了! 她不是誰害死的, 是車禍, 只是車禍. 伯母...過、世、了! 你就算每天忘記但每天起來你還是忘不了這個事實的......." 但未等圭賢說完, 厲旭就像快要崩潰一樣, 那恐懼, 母親一臉慘白, 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再次浮現在他腦海中.

"不, 不要!!!!你不要再說了!!!!!" 厲旭試圖推開堵著自己的圭賢, 但他害怕, 他顫抖,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別說推開, 他根本連站...都站不穩了.

"如果你忘了, 就不會幾乎每晚都做惡夢! 你那驚愕的害怕的呐喊, 爲什麽不要喊出來? 你不敢面對嗎? 伯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嗎?! 這樣子每天逼自己忘記昨天發生的事, 你有過得很好嗎?!" 圭賢看著眼前的厲旭, 他即使心疼卻不想停下來, 因為...或許這是唯一幫助厲旭的方法.

"够了!!! 你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 厲旭再也無法忍受, 他崩潰, 他大哭, 倒入圭賢的懷中, 他歇斯底裡的哭, 就像要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 那些悲傷那些不安一次過發洩出來, 那令人心疼的淚水已經多得似乎瞬間就能浸濕圭賢的上衣.

就在厲旭崩潰得無法自控的時候, 圭賢緊緊的抱著他, 慢慢的把他轉過去, 讓他面對著前方, 放眼望去那無邊無際的天空就在眼前, 那從後緊緊摟著厲旭, 一刻也不願意鬆開似的緊摟著.

"冷靜, 金厲旭...你明白了嗎? 明白的話, 聽我的話..."圭賢溫柔的在厲旭耳邊輕吐了這句話, 緊貼著的兩人開始漸漸安靜下來, 崩潰大哭的厲旭, 他漸漸安靜下來, 是圭賢的話語有魔力? 圭賢繼續說, "聽我說..." 他那高高的個子就像可以覆蓋厲旭整個人, 或許是那穩重的懷抱讓厲旭有了安全感, 他漸漸的, 只剩下哽咽, "現在, 放耳朵去流浪..."在厲旭身後的圭賢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兩人真的緊貼著了.

厲旭聽完, 漸漸的, 他不哭了, 那陽臺, 那花園, 聽得到什麽?

小鳥飛過天空那鳴叫, 翅膀拍打的聲音, 花園裡人造水池循環打出漣漪的聲音, 微風拂過耳邊的聲音, 還有那...心裡, 腦海裡傳出的, 厲旭母親的演奏聲...

"還好嗎?" 圭賢再次溫柔的問.

一陣沉默, 圭賢開始擔心, 他開始緊張, 是否自己用錯了方法? 是否傷害了這個人? 這個自己似乎已經愛上的人.

"謝謝你..." 終於在心急如焚的時候, 厲旭開口說話了, 雖然那把嗓音還有點顫抖, 讓圭賢疼入心肝內的顫抖.

"別對我說謝謝, 不哭..." 圭賢伸手拭去厲旭臉上的淚, 他說.

「或許...奇跡會發生, 或許...我會愛上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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