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文●缺 [第四章]

「傳說中,
    四葉草是夏娃從天國帶到地面的,
    花語, 是幸福.
    一般只有三片葉子,
    皆呈心形狀,
    或許在一片大草原中,
    你可以在十幾萬顆三葉草里,
    找到那十萬分之一的...四葉草.」

這一天, 一大早起床, 東海發現身旁的人不在, 只剩抱著被單的自己, "赫宰? 赫宰~" 他起身, 走出房間, 才剛下樓就聽到了鋼琴的聲音.

"欸? 你醒啦~" 站在鋼琴邊的赫宰看見東海, 馬上打張開雙臂把他抱進懷裡, "這是我的朋友, 是他找人來幫你調好鋼琴那些走音, 你很久沒彈了吧?" 赫宰體貼的說.

"我本來以為你在彈琴, 原來不是啊~" 東海笑著說, 看著坐在琴椅上的人, 他禮貌的打了招呼, "你好, 我叫李東海~"

"你好, 我知道你, 赫宰口中老念著東海東海的, 我叫圭賢, 很高興認識你~" 圭賢伸出手, 禮貌的問好, 當東海正想握手的時候, 赫宰搶先跟圭賢握了手, "行了, 你測試了鋼琴沒問題嗎?" 他問圭賢, 當然是帶著玩笑的樣子握的手.

"Ok, fine, 不握~" 圭賢玩鬧的拍掉赫宰的手, "確定沒問題了,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閒聊了一會兒後, 圭賢識趣的離開了小倆口的房子.

"怎麼突然想要弄好鋼琴啊?" 被赫宰摟著腰肢的東海好奇的問.

只見赫宰沒有說話, 把東海推到鋼琴前面要他坐下, "彈彈吧~"  赫宰說.

東海不解的看著赫宰, 但因為心情真的很好所以也面帶笑容, 他纖細的手指在琴鍵上揮舞, 當自己聽見久違的鋼琴聲時臉上的笑更是燦爛.

"真好聽~" 隨著旋律的結束, 赫宰寵溺的稱讚著.

"快說吧, 幹嘛找人來弄呢?" 東海一臉滿足的看著琴鍵, 珍愛的觸摸著好久都沒有時間去碰的鋼琴.

"你喜歡音樂喜歡創作, 你喜歡的話我當然支持你~" 赫宰微笑著從後環扣著東海的肩, 還把臉輕輕埋到他頸間, 貪婪的享受著屬於東海的味道, 一副欲遊未盡的樣子, 可他是那麽的溫柔.

"你...怎麽知道的?" 東海好久好久沒對人說過自己喜歡音樂喜歡創作喜歡一切與藝術有關的事物, 因為他早就覺得被父親切斷夢想以後這一切都遙不可及.

"我整理櫃子的時候看見你以前寫的歌, 琴譜也有, 我買了個盒子給裝好了~" 赫宰回答, "喜歡的話, 不要放棄, 很多事情錯過了, 就回不來了~"

"...謝謝你, 笨蛋..." 東海安心的往後靠, 靠在赫宰懷裏, 那一刻, 他是那麽的幸福, 那麽的快樂, 一切就跟夢一樣美麗, 但拜托, 千萬不要只是夢......

◆在十萬分之一的機會裏, 我真的找到了那棵屬於我的...四葉草 --- 李東海◆

天外下著大雨,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今天在公司似乎聽到了什麽謠言, 東海只是無視, 他一心只想趕快回家, 趕快見到那總趕著結束工作回家準備一桌飯菜等他的男人.

"為什麽銀赫先生幾乎天天都來接老板啊?"

"好奇怪哦~"

"他們該不會......"

人言可畏, 俗語說, 傳言止於智者, 但可惜的是, 人類往往都會因為好奇心作祟而愚昧, 只想從別人口中探聽些什麽, 最後將一傳十, 十傳百.

這一天, 東海回到家中, 依舊是滿桌佳肴等著他開飯.

"來, 吃飯了~" 赫宰幫他盛好飯, 把他的公事包放進書房後, 再次回到餐桌上.

"這個真的很好吃~" 東海一如往常的幸福的笑著, 只要可以跟赫宰在一起, 一切就已完美.

可他沒有看到, 那一絲絲的憂傷, 掛在他最愛的那眼神裏, "東海啊, 以後也要乖乖的按時吃飯知道嗎? 別老餓肚子..." 捧著飯碗卻遲遲沒有送進口中, 赫宰只顧一臉珍愛的看著東海說.

"現在你天天給我煮飯, 就是沒有也會傳簡訊打電話就是盯著我吃飯, 還擔心?" 東海調皮的說.

"總之你要記住了~" 赫宰勉強的擠出微笑, "還有, 你寫曲的東西都在左邊的櫃子裏, 我都用盒子給分類好了, 文件也是, 都在書房裏分類著, 我已經吩咐打掃房子的大媽不要弄亂了..."

東海聽完, 就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放下筷子, 一臉嚴肅的看著赫宰, "你這是怎麽了?" 他問.

赫宰見狀, 慌了, "什麽怎麽了? 不就叮嚀你嘛~要是你餓壞了我要心疼的, 那你的東西告訴你放哪了也是應該的嘛~" 赫宰趕緊笑著解釋, "別胡思亂想了..." 此時, 他緊握東海的手.

"真是的! 以後不許你這樣, 東西放哪我沒記住, 你要一直提醒我~" 東海耍賴的說, 但其實心裏已萌起擔心的念頭.

而赫宰只是笑著點頭, 可心裏的話, 怎麽也不敢說出口, "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了, 你要怎麽辦..." 心想著, 痛著.

那晚兩人躺在床上, 東海沒有睡著, 平日只要枕著赫宰的手當枕頭他就能安心睡著, 可今天, 他真的好害怕, 害怕睡醒以後, 夢就不見了.

"赫宰..." 他輕聲試探, 伸手摸摸赫宰的臉.

"摁?" 很快的, 赫宰睜開眼睛, 溫柔的回應, 他...也沒有入睡.

"赫宰...赫宰...赫宰...李赫宰...你是我的..." 東海小聲的念著, 那音量只有緊貼著的兩人可以聽見, 最後他緊緊揪著赫宰的白色背心, 鑽進赫宰懷裏, 緊緊相依, "我愛你..."

"......我也愛你..." 赫宰鎖住雙臂, 把東海鎖住懷裏, 他感覺得到東海在自己胸前的氣息, 仰頭, 他的眼角有淚. "我真的好愛你..." 他輕聲說.

東海沈默, 然後握著赫宰的手, "我是你的吧? 你說的對吧?" 主動的, 把赫宰的手拉到自己衣服裏.

赫宰先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海, 但只要直視了東海的雙眸, 他根本欲罷不能, "最後一次嗎? 最後一次的放縱嗎?" 他心想著, 終於還是掀開了東海的衣服.

東海任由赫宰肆意親吻自己的所有, 從耳垂到腰肢, 就像沒有一處能逃脫, 已經不再理會那散落的櫻花印記, 赫宰溫柔的得到他, 就跟那一晚一樣熟悉的溫度, 心愛的人的味道, 那喘息, 他幫他拭去汗滴.

"李赫宰, 我真的很愛你..." 還未閉上眼睛前, 東海使勁的在赫宰的手臂上抓出了痕跡, 手臂破了皮, 還有淡淡的血跡, 那份愛已經不知如何表達, 或許這樣, 夠深刻.

看著眼前的人兒被自己欺壓後精疲力盡的睡去, 赫宰輕輕的撥了撥他的劉海, 在額頭吻下, "我知道, 可是...你不能愛我..."

幫東海蓋好被子, 他下了床, 頂著疲憊的身軀洗了澡, 他任由手臂上的傷口被水沖洗著, 穿上衣服前, 他沒有處理傷口, "那是東海留的, 不碰, 要留." 他心想著.

輕輕拉開抽屜, 他拿出那枚戒指, 打開廚門, 他拿出東海平時常穿的外套, 甚麽也沒帶走, 深夜, 赫宰離開了那間房子.

"我沒想到自己找來的人是一個這樣的孩子, 你跟東海不能在一起, 你想想他的前途, 他可是李氏集團的少東總裁, 你想毀了他嗎? 我拜托你, 請你離開!"

原來在東海回到家之前, 他的父親來過家裏, 似乎是謠言的威力, 他得知了兒子跟赫宰的是, 可想而知, 他怎麽可能接受?

"我跟東海是真心的, 請您不要這樣子好嗎? 我不能沒有他, 他肯定也不能沒有我..." 赫宰嘗試交談可換回的是如果東海執意跟赫宰在一起, 父親就會與東海斷絕關系.

"不能讓東海毀了..." 赫宰滿心的愛滿心的痛.

◆真愛了...珍愛 --- 李赫宰◆

如果我的離開可以解決問題, 那我可以, 可以離開你, 或許遠遠的看著你, 跟你在一起...只會害了你.

"赫宰, 你別再喝了~" 在圭賢家裏, 四五個空了的紅酒瓶擺在桌上, 赫宰拿著酒杯, 沈默著.

"紅酒不是這麽喝的, 你這是在灌酒!" 圭賢阻止著赫宰一杯又一杯都是滿載的紅酒, 就那麽倒入肚中.

"別管我..." 赫宰淡淡的說, 他或許醉了, 或許沒有, 可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雙眸沒有任何的情感, 沈默, 沈默就是人類最大的哭聲.

"到底怎麽了? 怎麽會這樣子?" 圭賢追問著, 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為自己的好兄弟感到憤怒, 可卻無法讓他為難, 是該去找李東海? 赫宰一定不會答應. "別喝了!" 在赫宰醉倒前, 圭賢阻止了他, 把他送到房裏.

"歇歇吧..." 圭賢勸著他.

"這被單沒有東海的味道..." 赫宰先是淡淡的笑著, 突然的眼淚就不停的從眼角滑落, 漸漸的浸濕了枕頭.

天漸漸亮了, "赫宰...赫宰?" 另一邊的東海醒了, 可那人已經走了, 手機打不通了, 找不到了, 真的走了.

"李赫宰! 你這個大騙子!!!" 崩潰著, 東海哭濕了上衣, 崩潰著, 站不起來了, 坐在地板上哭得稀裏嘩啦, 多久沒這麽哭過了? 到底為什麽他離開? 但其實東海心中, 略知一二......

[未完待續]